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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Archer不相見已有二天餘了,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。


那年冬天,慎二死了,櫻的差使也交卸了,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,我從學校回了家,打
算跟著他一起去接小櫻回來住。回家時見著Archer,看見滿院狼籍的東西,又想起帳簿
赤字,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。

Archer說,「事已如此,不必擔心,好在天無絕人之路!」

回家變賣寶石,Archer搞了魔術;又投影出一些寶石。這些日子,家中光景很是慘淡,一
半為了學業,一半為了聖杯戰爭。寶石賣完,Archer要去見老虎,我也要回到學校唸書,
我們便同行。

到學校時,有老師約去約談,逗留了半天;下午便去衛宮家看看Saber過得如何。Archer
因為害羞,本已說定不和我去,只是派出一隻不熟練的使魔陪我同去。他再三囑咐使魔,
甚是仔細。但他終於不放心,怕使魔不妥貼;頗躊躇了一會。其實他那年已2X歲,衛宮家
早已來往偷窺過兩三次,早被大家發現了。他躊躇了一會,終於決定還是自己前去。我兩
三回譏笑他;他只說,「主人,妳下地獄去吧!」

我們過了街,進了衛宮家。我敲門,他忙著要偷窺Saber。結界太多了,得破解後才不會被
發現。他便又忙著看Saber是否在洗澡。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,總覺他技術不大漂亮,非自
己動手不可。但他終於找定了位置;就趕我離開。他給我揀定了靠客廳的一張椅子;我將
Archer給我做的寶石拿在手中把玩。他囑我想要更多,就要做誘餌,幫他製造機會。又囑
託我不少細節。我心裏暗笑他的孬;都已經是英靈了,居然還在搞偷窺!而且他這樣大年
紀的英靈了,難道還不能自己偷窺麼?唉,我現在想想,他那時真是太害羞了。

我說道,「Archer,快去吧。」他往客廳看了看,說,「Saber不在裡面。我去浴室看看,
妳不要走動。」我看那邊浴室的窗外有個熱氣冒出。走到那邊浴室,須穿過陷阱,須跳下
去又爬上去。Archer是一個英靈,走過去自然要輕而易舉。我本來也想去的,他不肯,只
好讓他獨享Saber入浴。我看見他穿著黑色鎧甲,披著紅色聖骸布,竊笑地走到浴室窗口邊
,慢慢探身尚不大難。可是要穿過結界,再爬上那邊窗口,就不容易了。他用干將莫邪攀
著上面,兩腳再向上縮;他鮮紅的身子向左微傾,顯出努力的樣子。這時我看見他的背
影,眼淚笑到流下來了。我趕緊拭乾了淚,怕他看見,也怕別人看見。我再向那邊看時,
一旁已經多了一位披著浴巾的金髮少女,手上握著一把金黃色的聖劍。

Archer注意到後,他先將雙刀勾在窗延,自己迅速爬下,再趕緊投影出熾天七羽覆。到這
邊時,我趕緊安撫Saber。Saber沒有回應我,只是將魔力一股腦兒注入自己的寶具中。
然後高舉手中的聖劍,表情很冷靜似的,過一會說,「──我問你,你是偷窺者嗎?」
我望著Archer走出去。他走了幾步,回頭看著我說,「放心吧,凜,我會好好努力的。」
等他的背影混入光芒大熾的聖劍輝煌中,便再找不著了。我轉身逃走,眼淚又流下來了。

近幾日來,Archer和我都是東奔西走,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。他少年出外謀生,做了
許多善事。哪知英靈化後卻如此頹唐!他觸目傷懷,自然情不能自已。情鬱於中,自
然要發之於外,士郎的臉便往往觸他之怒。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。但最近兩天不見,他終
於忘卻自己過去,只是惦記著Saber的裸體。我上學後,他寫了一封信給我,信中說道,
「我身體平安,惟下體疼痛得厲害,舉箸提筆,諸多不便,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。」
我讀到此處,在晶瑩的淚光中,又看見那鮮紅的,穿著紅色聖骸布的背影。


唉!我不知何時才能贏得聖杯戰爭!



***
朱自清的父親大人,請原諒我
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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